2014年11月12日星期三

其實我幾似《星際啟示錄》個黑人——遭遇only。




















免責聲明:這一篇不是《星際啟示錄》影評。
基於文章內容涉及少少劇情,如果你仲未睇而又諗住睇兼且平生最憎被劇透,建議唔好睇住。

愛因斯坦與我的前塵往事
實不相瞞,作為文科生的我是一個物理迷(至於迷紅姑多啲還是迷物理多啲?這不是一個物理問題)。
我迷的物理,是理論物理學,即現實未必做到但理論上可行的那種。我細細個已經睇過愛因斯坦的《相對論》——漫畫版。讀後感是:一個深邃的物理學理論,絕對不會因為用cutie漫畫來表述而變得淺咗,所以,我睇唔明。
但我相信,只要高中升讀理科,總有一日我會睇得明愛因斯坦。
偏偏,中三時那個姓黃的物理科阿sir完美地摧毀了我對物理的熱忱——我完全唔知佢教乜,每一堂我都唔知佢教乜,簡單到駁電路板整摩打,明明照住佢講的方法去整,點知一駁上electricity,My摩打竟然勁到飛咗出街!
中三大考,我數學科化學科生物科成績都很OK,唯獨物理很不OK,肥咗。試問一個物理肥咗的月巴怎樣說服校方俾佢讀理科?惟有揀文科囉。
但我依然情傾物理。一有時間,就捉住理科班同學傾黑洞蟲洞宇宙邊緣平行宇宙種種生人勿近的話題……我甚至話:如果有日NASA邀請我單拖乘搭太空船飛去搵宇宙邊緣,我必定應承。但如果是陪同某女歌星上太空唱中文歌呢我就……

你帶回來的不是Anne Hathaway而是梁錦……
結果,事隔多年,NASA停止了太空計劃,我繼續腳踏實地的在HK原地踏步。所以當知道Nolan的《星際啟示錄》大玩黑洞蟲洞四五次元,立即仆去睇。戲好唔好睇,不在討論範圍,但裡頭那位在太空站孤獨守候廿幾年的黑人,真的令我欲哭無淚。
如果你睇咗戲,應該知道該名黑人的遭遇:主角們去了一個星球探測,那星球的時間運行比起地球慢上N倍,山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當主角們只是留咗陣,單拖留守太空站的黑人已經乾等了廿幾年……返地球又唔得死咗去又太灰,於是潛心研究黑洞(反正成個黑洞就在佢面前);直至有一天,(依然後生靚仔的)主角們突然返來,黑人呢,老了……
黑人的下場大家都知道。他明明付出時間心力研究黑洞,但世人會記得和感激的,只是(依然後生靚仔的)主角。黑人,死咗都冇人理——事實上,我真的記唔到他在戲中的名字。
2014年11月,當我目睹別來無恙的董伯伯高調地行番出來,突然有種感覺:我根本就是那個黑人。
自從2005年3月董伯伯以健康為由請辭後,(我以為)他恍如徹底消失了——至少之後每一天會引致我哭笑不得、篤眼篤鼻、連環爆粗的人肯定不是他。然後,接近十年過去,我依然在這地方默默守候努力捱過每一天,董伯伯呢,我唔知呀……
點知你失驚無神地又出現。而你又不像《星際啟示錄》主角咁體貼地帶埋Anne Hathaway返來,你帶的,竟然是梁.錦.松。OK,你有自由帶邊個出來撐邊個上台,但你那一句自己成日都用腦,真的傷透我心——咁即係點?以前唔係成日用?定隔日先用?嗚吖……Why我只能註定做那個死命守候捱時間度過的黑人?Why多年不在場的你卻能突然以智慧老人姿態親率智庫做好香港?而我更想知道的是,你任內提出的各項偉大建設其實起晒喺邊?另一個平行宇宙內的香港?要我們穿越蟲洞、抑或去到神秘的第五次元先見到?
物理學話我知,時間只會一直向前走,這一刻的我卻有Back to 2003的感慨。
感慨的我謹以一首詩作結:

「有個名叫香港的女孩,
她跑得比光速還快。
她跑了一天,
以一個相對的方式,
結果返咗去噚晚……」

(註:詩不是我作的,是改自英國真菌學家Arthur Henry Reginald Buller寫於1923年的五行打油詩,用來暗寸相對論的:There was a young lady girl named Bright / Whose speed was far faster than light / She traveled one day / In a relative way / And returned on the previous night)
(原文刊於am7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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