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5月9日星期四

學聽歌,總是需要Blur Blur哋的心



























大概十萬年前,這裡曾經是專寫音樂的,只是後來寫少咗,跟住直情冇寫。
直至幾個月前有好記性的讀者提番起,並提議不如寫寫Blur。
 

廿年前,第一次學聽歌
嗱先旨聲明,我由始至終都不是Blur的狂迷。
但我開始學聽歌的時間,的確是在1995年,Brit Pop最癲的年份。
成世人第一隻有意識買的搖滾碟,是Oasis《(What's the Story) Morning Glory?》。原因?之前寫過好多次——咪就係為咗溝女囉(迷上的囡囡很愛Oasis)。
結果,女自然是溝不到,卻得來一個聽歌契機。OK,前事交代完畢。
總覺得,你要對一個(已逝去的)年代擁有真實感覺,必需如實地消費過那年代。即使經歷過80年代,但當年睇邊齣戲 & 聽邊首歌,都是跟住屋企人去做,是被動的——當中可能也存在選擇權,但相當少。唯獨Brit Pop,是我(有了一定消費能力後)主動選擇去投入的潮流(即使最初動機不良)。
自小出生寒微,可能咁,Oasis營造的勞工子弟味很對胃口,而面對Blur的中產式精緻,有點卻步(每當聽到《Girls and Boys》就感到好煩)。
我迷Oasis的程度,是可以容許自己連續聽《Wonderwall》和《Don't Look Back in Anger》十幾廿次;住在公屋的我,必定趁冇人喺屋企時把volume開到最盡(奇妙在鄰居不會投訴)。
1997年,Brit Pop接近玩完的年份,Oasis推出了很長氣的《Be Here Now》,Blur則銳意脫離Brit Pop框框,整了隻投向Lo-fi的《Blur》出來——如果我臨終時你問我最愛哪一張Blur專輯,我相信,答案都肯定會是《Blur》。而《Beetlebum》和《Song 2》,則是我最喜愛Blur的金曲。
所以當晚現場聽到這兩首歌,我是亢奮到毛管戙的,嘩,正到……
我突然反問自己,有幾耐冇俾音樂搞至亢奮到毛管戙?

廿年後,再一次學聽歌
在那個唔識聽歌的年代,Brit Pop令一張模糊白紙的我莫名感動;後來聽得多了,已經好難再用一個很純粹的心去聽,每當聽到一首歌,必然自動地把它跟古往今來的比較,又或去(迫自己)思考當中的系譜,懶理性和知性去理解一首歌,然後再用文字把那份所謂理解寫出來——而我深信,有些聆聽感覺是真的好難用文字交代,能用文字交代的,大都是一些死資料,這些資料,網上大把,想睇幾多就有幾多,根本唔輪到我去寫。可能咁,開始減少寫音樂稿。
而因為對上一份工的兩個文化人阿頭,令我認知到人的一個陋習——人總是相信自己成長那年代影響自己最深的才是The Best,當他們得到權力,便會向下一代或更年青的人灌輸、洗腦:你哋而家接觸到的都是垃圾,如果你哋把這些垃圾當成寶,你哋便是如假包換的垃圾。
當年開會時講到Oasis,阿頭便嘴藐藐地說:我.唔.聽.呢.啲.嘢。她口中的「呢啲嘢」,就係垃圾的代名詞。而我就成為她眼中的,擁抱呢啲垃圾的人形垃圾。於是,乾脆不再寫音樂稿。
直至最近,離奇地學起學鼓來。天資所限,唔知可以捱到幾耐(更不知道阿sir幾時會頂我唔順而踢我出校),但學鼓這件事,成為了我再次學聽歌的原因/動力。
20年前那一種學聽歌,OK,即使聽聽下總算能夠磨出一點所謂個人見解,但更多的都是建基於其他樂評人的主流意見,輪到我講時,已經變到好流。
學了鼓,開始從另一個以前根本冇諗過/唔識的角度去理解一首歌;像當晚看Blur,很多時候都是在集中欣賞Dave的鼓技,欣賞那一下下鼓擊,怎樣為每一首我明明已經聽過幾十萬次的歌,提供一個落腳點,成個過程,嘩,正到……好像回到1995年,回到青春的純粹與模糊,再一次空白一片地學聽歌。
(先同那位提議我寫Blur的讀者講聲sorry,到最後我都不是寫了一篇Blur出來。)
(再同我的舊阿頭講:我唔係垃圾。妳先係。)

4 則留言:

  1. 我記得我係睇你寫radiohead and 精選碟而認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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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我記得我係睇你講The Smiths而認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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