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11月22日星期四

我與我的喵的恩怨情仇

有人話,養喵好簡單,只要擺低糧兜同屎兜便可以。
梗係唔係啦。至少住在我屋企嗰位就不是了。
 

我的喵要我長時間服侍
喵每日要瞓上十幾個鐘。在喵瞓的時候,你是無需要理佢的(但天氣轉冷,有時候我會幫佢冚被)。
但當醒了,我的喵就會喪嗌。牠的嗌,就有如BB的喊,是在表達要求。我的喵的要求大致如下:
1.入廚房飲水——我是俾水喉水佢飲(有另外裝設濾水器),衰在有時開了水喉,喵會定睛欣賞著那水在流動的自然美態,嚴格來講,即是嘥水。OK,當我關了水喉扮嬲咁行出廚房嘞,就會聽見一些聲音:原來喵在伸脷lam著滴水中的水喉。我惟有再開水喉——佢又一味掛住望水的流動美態!
2.流動型人肉按摩——是否全世界所有喵都鍾意俾人摸和掃的呢?我的喵,就嚴重地沉溺其中。摸佢掃佢,冇問題,前設是佢要喺我面前坐定定,但我的喵,唔知幾時開始,鍾意邊散步邊享受這種肉體服務,我被迫全程跟實。而請明白,當人需要一路行一路摸喵,是不得不彎腰的,有理由相信我的腰患,就係咁樣日積而累而成。
3.喵舌尖上的挑剔——畢竟要返工,不得不擺低多一點糧,但大家都知道,香港是受著monsoon winds影響,很潮濕,喵糧受潮,便會變腍。我的喵,對食有一份執著,腍咗的糧佢係點都唔掂的。於是我要倒晒舊的,換上新的,間中仲要滲少少貴價一點的矜貴糧(我試過味,真的分辨不出有甚麼分別)。
4.執屎、換喵砂——不贄了。

我的喵會揀我的心愛身外物破壞
1.曾幾何時我把喜愛的figure放晒出來。我的喵可能以為自己前生是一個波,而企棟棟的figure是保齡球樽,佢愛以極速衝埋去,掃冧晒去。
2.有人話,喵唔鍾意睇電視。我的喵,除了鍾意用眼睇,更鍾意用手去抓,例如去抓張文采的短裙、楊怡個鼻,以及足球賽事直播時的那粒波。我部電視晨早花晒。但有一次比較特別,佢唔只抓,仲用口咬——嗰一刻我神推鬼擁地轉台去亞視,熒幕正在影住王征在扭身扭勢。唯獨嗰次,我讚佢。
3.喵需要磨爪。我明明為我的喵準備了貓抓板,但佢偏偏喜歡在我的unwashed牛仔褲上磨。

我的喵會做啲無法形容的事
1.人生在世,難免要開夜尿。每當夜尿時我只會開一盞燈,以免在急急腳飛奔廁所時跌低。一開燈——赫然望見有個拉長咗的神秘喵影在走廊!信我,不止一次,我被嚇到差點兒標尿!哦,原來佢醒咗(家裡有喵的會明白,喵會在深夜摸黑咬糧和屙屎),而因為佢發現我都醒咗,我便需於進行「我的喵要我長時間服侍」那一段中的第1和第2點。
2.據說,喵會有一些Imaginary Friend。我的喵都有呢類friend,仲應該屬豬朋友狗友類型,不然,佢哋唔會特登揀喺我忙碌中或專心做嘢期間見面!這時候,我的喵會通屋暴走,又或企喺門口喪嗌,最長那一次試過嗌足半粒鐘。我發現屋企有了喵後,工作效率變差。可惜上司明顯不接納這個解釋。

我的喵很煩,但……
我有鬧過我的喵,有向佢發過很勁的脾氣,有同佢進行過冷戰。
事後我例牌懊悔,怕影響了佢的情緒,然後佢好似乖咗啲,但好快又故態復萌。
有人話,同喵生活,就像湊B。其實不同。B會長大,會開始明白你的話語,會成為一個同你咁高咁大的人;而喵,終其一生都只會是個長不大的B,即使按實際年齡明明比你更老,但你依然話佢唔聽,佢依然自顧自的、率性地「曳」下去,直到「某一天」。
我的喵再多Imaginary Friend,但實實在在地摸佢、俾糧佢、執佢屎、俾佢糟質的存在,就只有我。可以話好彩,亦可以話悲哀。
你可以不養喵,可以不愛喵,你可以與喵各不相干。喵永不會知道自己怎麼會來到這不知所謂的世界,怎麼只能夠成為喵,但依然努力地活下去。
殘虐地剝奪喵活下去權利的人,都枉為人。甚至連屎蟲都不如。

2012年11月18日星期日

浪漫月巴睇舊戲(五):人是怎樣變成狼




















好奇怪。有啲戲,明明好經典,經典到堪稱入土為安前必定要睇先死得眼閉,但你就硬係提不起勁去睇。直至某一刻你又突然心血來潮,明明有些更重要和偉大的事等住你去做,但又死都要睇。
昨夜我便經歷了這神聖一刻。睇的是《An American Werewolf in London》。31年前的化妝怪物片。

逐part變
說是化妝怪物片,因為在那個沒有CG的古老年代,隻怪物/人狼是全靠特技化妝整出來的。
我甚至認為,導演John Landis之所以要拍這齣戲(戲本佢早喺1969年已寫好),就是為了拍那一場「人變狼」過程。這過程,經典在是局部兼逐步呈現的:主角David Naughton先感覺到自己隻手在變長,然後身上係咪生毛,腳又開始變異;而作為「人狼之辨」的最重要一環,係個樣——由John Landis找來的特技化妝師Rick Baker,用上當年最傲視同儕的技術,如實呈現了「人樣」是怎樣變成「狼樣」:鼻窿擴張、嘴巴向前伸、長出獠牙……
仲有,因為變身過程中骨胳在不斷變,所以是應該好痛的,而David Naughton又真的演到那一份痛出來。
睇完戲我特登撈埋special feature,原來主張採用局部方式的變形呈現是John Landis主意,他不滿舊荷里活時代的人狼片,頂籠只係影住人狼隻腳在猛咁生毛,感覺完全唔驚;至於落手落腳達成導演心願的Rick Baker就話:要做,根本不難,只要俾佢有足夠時間和budget便可以。
人狼的變身可以局部處理,但當人狼完美變身後出動殺人時,卻礙於技術,搞得頗為甩轆:基本上你在電影裡極少看見成隻人狼在郁,俾你睇到不是上半身,就是下半部,又或齋close-up個人狼樣——所以,人狼捕殺過程靠的是高速剪接,而因為太高速,顯得隻嘢動作好似好快兼好鬼祟。
以上,在這個CG年代已不是甚麼足以自豪的難事,但那種經由人手如實地去做的特技化妝,令成件事更加有血有肉,那隻人狼是有生命的,也是珍貴的(現在你想copy and paste幾多隻都可以)。
所以當最後人狼良知被女友喚醒,隻眼戚一戚的那一下微細動作,我真的感受到他/牠的哀愁。

仲有良知的人狼
如果《An American Werewolf in London》由始至終只得那一場人變狼的戲值得觀賞,或者,上映當年依然會受歡迎,但肯定成不了經典。
不如咁講吧。John Landis為了要滿足自己拍那場變身戲,而不得不去整靚個劇本去sell老闆。
這其實是一齣摻合了友情和愛情,展示人狼之辨的恐怖喜劇。
Comedy-horror film(對上一齣我會想到《變種食人䱽3D》),在80年代初是一個流行類型。《An American Werewolf in London》擺明有嚇人的部分,但同時又有些笑位:像主角第一次變成人狼後,醒番,發現自己完全裸體地瞓喺動物園,於是便有一段OK長的戲,交代他怎樣「裸退」,怎樣在不被人當成露體狂的情況下順利返屋企……(這麼一段戲,在現代只會被認為嘥菲林,唧人笑。)
但最正的,是那一段愛情和友情。
愛情:在主角被狼襲擊後瞓醫院的日子,得到一個護士悉心照顧,而這個英國護士,好似撞邪咁,由一開始便情傾這個來自美國的男子——這可能是一個女性對自然獸性傾慕的隱喻,也可能純粹是美國人一次自大的展現……但如果沒有了這段怎去開始解釋的愛情,人狼的人性便得不到彰顯。
友情:David Naughton本來同一個男仔朋友Griffin Dunne,齊齊去英國玩,唔覺意撞入威爾斯一間神秘酒館,裡頭一班人好似在開「十八大」,狀極神秘,隱瞞了附近有人狼出沒的事,結果二人真的瀨了嘢,Griffin慘死,David冇死,但生不如死。死去的Griffin,其後多次出現在David面前(而因為死咗,Griffin自然是以死樣蒲頭,這時候又是突顯Rick Baker高超化妝技術的時刻),說David必將為害人間,唯一可以做的,就是自己搞掂自己——而所謂搞掂自己,表面看是自殺,實則是代表著一併處理掉由他所帶著的「狼之血統系譜」。
這個超現實的處理或可以解釋為:Griffin是David的良知投射,而Griffin每一次出現,就是David那尚存的人性良知在跟David對話。
這隻在倫敦肆虐的美國狼,到最後因為人性的呼喚,笑著受死。

ROBOCAT 193


2012年11月15日星期四

收視四六開!是否外星人作怪?






















友人知我向來情迷怪力亂神UFO,便專誠告知,本周原來有個國際UFO議會,雲集好多UFO專家,但我一看票價——嘩,都幾甘喎。

傳說中,蘇東坡都見過UFO

 咁講吧。其中一種對世人的劃分方法是:相信UFO存在的和不相信UFO存在。
而在「相信UFO存在」的那班世人中又可以分成兩類:努力研究努力去搵/撞UFO的,以及,懶的。
我呢,肯定是屬於相信UFO存在的懶人。至於點解咁懶?大佬,唔使返工吖?
當然,世上不乏有志者,窮盡畢生之力去尋尋覓覓UFO,有些可能尋足大半生後覺得唔忿氣,便偽造一些UFO發現照出來——是的,好多經典UFO相片都已被證實是假的。
但有冇相,不足以動搖我對「UFO存在」這件事上的信任。
是甚麼時候知道有UFO這回事的呢?大概是小學時期,在沙田乙明邨一間小書店內,買了一本有關UFO的書,印刷極衰,那些圖都是近乎睇唔到的,但可能就是因為睇得唔清唔楚,更顯得成件事神秘,更吸引到我的獵奇心。
買入那本UFO的更關鍵原因是:那一年咁啱是哈雷慧星光臨地球的重要年份。哈雷慧星是每隔76年才掠過地球的慧星,在民智尚未開晒的1910年,據說有人危言聳聽,說哈雷會為地球帶來不少大鑊嘢,其中一項是:沒有氧氣。於是,不少人竟然斥巨資買入大量注滿氣的單車車胎,以便在冇氧氣時拿來使用……
我睇晒那本UFO書,但真的不知道箇中有多少內容是吹水,總之作者詳述了古往今來歷史名人巧遇UFO的例子,最勁的肯定是蘇東坡,他的詩《遊金山寺》寫道:「是時江月初生魄,二更月落天深黑。江心似有炬火明,飛焰照山棲鳥驚。悵然歸臥心莫識,非鬼非人竟何物?」在某個深夜蘇東坡遊金山寺時(作為騷人墨客,蘇東坡是出晒名喜愛夜遊的,但他的夜遊不等於我們的夜蒲,他是一味齋行,過程中也沒有囡囡相伴的),便見江中心有團離奇的火!
那本UFO書便說,那團離奇的火肯定是UFO;而那「非鬼非人」的東西,應該就是外.星.人。
書還窩心地附有一插圖,一個月巴古人面前出現了一團火,火裡有一個外星人剪影……無奈呢本作為我思想啟蒙的勁書,唔見咗,登唔到呢幅勁圖出來俾大家細心觀賞。
總之,我對UFO/外星人的興趣持續增加,而好衰唔衰地,中學時我迷上了(全宇宙同過最多外星人打交道的)衛斯理,在兩日一本(其後甚至一日一本)的情況下,我對外星人建立了一套應該不正確的觀念(但怎樣才算正確呢?):人類對外星人的形象,一直都以經驗主義方式去建構,既然人類有眼耳口鼻有手有腳,所以被人類所描劃出來的外星人,同樣是有眼耳口鼻有手有腳。就連荷李活電影的外星人,一樣走唔甩。
因為經驗主義主張,人類是以「經驗」建構知識,於是任何超自然的想像,依然是以最自然的日常事物作為依據。
但在衛斯理的《原子空間》,外星人的存在型態就只是一束無色無味無臭的電波。勁吖!
我也記得倪匡生先曾經有個說法,大意是:宇宙咁大,冇理由冇另一種生物。
宇宙有幾大?唸文科的我,大學時曾經玩命地修過一個物理通識科(利申:我是因為中三時物理唔合格才被迫揀文科的),第一堂lecturer便同大家用數學去計算宇宙的面積——Yes,條數是勁大的,但lecturer好型地作結:但宇宙再大,依然是有限的。只不過那個「有限」,絕對不是我們這些所謂萬物之靈所能夠掌握——囉。
而既然宇宙咁大,如果只是被人類佔用了「一篤仔」,好嘥啫。

想問外星人3條問題
曾經酷愛望夜空。記憶中,小時候的夜空有很多星星。現在,望到一粒已經偷笑。
但更多時候,晚上的我都是keep住耷低頭的,因為返完工,太累,抬不起頭。即使真的有UFO飛過我都望唔到。
當我們不懂得再望天,對地球外世界再沒有餘力去想像時,這是悲哀的事。
最後,有好多問題我一直擺埋喺心,好想當面問外星人,但問題太多,我只舉出幾條較具爭議性的:
1.外星人,你們絕少駕臨香港是否因為太多屏風樓阻住航道?
2.外星人,可否話我知香港幾時有堅普選?
3.外星人,話時話呢,你哋係咪有睇亞視?——因為我真的拆解唔到收視「四六開」呢個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