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9月30日星期一

在中大歷史系那三年我主要搞的是思想史……

1.
作為一個知識分子,是有其責任的。
大學年代勁迷新儒家,拜讀過徐復觀的《中國人性論史》,引言部分就說到,知識分子是需要具有「憂患意識」。
當年讀到呢一句,嗰種震撼,直情好似「標童」一樣,成個人由內到外,都好似俾一個新生命進佔咁款。

2.
大學那三年,我主要搞思想史(齋搞史太實在,齋搞思想又太唔實在,兩樣加埋,啱啱好)。
錢穆高徒余英時的著作看得最多。
講真,余生寫的思想史論文,的確幾好睇兼幾有娛樂性。
記得是1994年,中大歷史系為紀念錢穆,搞了一個講座,找來許倬雲(他的《西周史》也是猛料來的)和余英時主講,基於兩位都是國語人,而我當年的國語水準,是幾乎等同一個聾人,成個talk我都聽唔明——聽唔明,自然有時間心力去留意其他事:
1.當輪到許倬雲發言時,可能余生有心事或忽然間掛念恩師吧,竟然大部分時間在把玩枱上那隻玻璃杯和筆,在我這個尋常學生看來,簡直跟一個後生仔或細路仔時發吽豆時的情況無異。
2.當晚大會還請來錢穆四位公子來做嘉賓,聽聽兩位當代史學名家如何講其老豆的思想,但四位公子可能舟車勞頓吧(他們專誠由內地來的),竟然各以不同(難看的)睡姿瞓著,實行同老豆進行只有他們才明白的心靈交流……
以上畫面,自此嚴重地打擊我對「知識分子」四隻字所抱持的觀念。

3.
今時今日(好似)有好X多知識分子。知識分子,基本條件自然是讀過好多書好有知識,但純粹讀過好多書好有知識,不代表閣下就一定是知識分子。


(但,以學術專書而言,余英時的書的確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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