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5月25日星期三

如果被記者問有冇攬女,點面對?

























人生在世,有好多問題。有些問題,是你真實要面對;有些問題,純粹假設性問題。

一般人只會埋首解決真實面對的問題,完全唔理假設性問題——我唔敢話錯,但肯定唔係啱晒。
我是個經常問自己假設性問題的人:假設一個最大鑊情況失驚無神降臨自己身上,我會點面對?點解決?
最近我問過自己的一個假設性問題是:如果有日我返工,有記者衝埋嚟,拎住一張我夜蒲攬女(或俾女攬,whatever啦)的相問我「呢個係咪你嚟?」,Hey,我會怎樣處理?
Well,我一定不會選擇行樓梯返上自己公司(既然有記者關心我有否攬女,證明我應該有啲名,一個有啲名的人擁有自己公司是好合理的)。不行樓梯,一來可能是my office位於廿幾樓,二來我撫心自問又不是前世未行過樓梯……
就算my office位於2樓,我也不會行樓梯——咁咪即係證明自己唔想答(唔想答自然基於身有屎)?
不論我身上有冇屎,重點是,我要勇敢面對。加上我(為自己假設)的角色是律師,做得律師,口才應該比一個(正面臨紙媒式微隨時連份工都冇的)記者了得。
所以,首先,我會說聲:「Hello」或「你好」(英定中,視乎個人習慣而定),先給予對方一個相當禮貌的下馬威,暗示自己未驚過come on baby啦笨。
然後,自然是把記者拎來的相片,仔細端詳。仔細地端詳一論後,凝重地說:「若從表象看,你可以話相中人是我。」
正當記者準備追問第二個問題(離不開問「Why要去蒲」、「同行仲有乜人吖」呢類問題)時,我立即搶著補充:「但,其實我不能一口咬定相中人就是我,嚴格來講,我不能肯定『這一刻的月巴』同『相中的月巴』就是同一個人。」
我可以肯定,塵世間冇一個記者扑咪時會遇上一個這麼哲學的答案!就在他手足無措之際,我已經忍唔住發動第二輪攻勢:「情況就好似,你點樣確定『小時候仲瀨緊屎的你』同『呢一刻正在扑緊咪的你』是同一個人?Answer Me!」
記者咦咦哦哦,答道:「我哋有同一個身體囉。」
我反駁:「瀨緊屎的你咁細粒,而家嘅你牛高馬大,咁都算同一?」
記者:「咁人體會變化吖嘛。」
我:「Exactly!正如組成你的細胞,每七年就會統統換過晒,換言之組成你而家呢副body的細胞,同組成當年瀨緊屎的你嘅細胞已經完全唔一樣,你仲夠膽話『現在的你』同『瀨緊屎的你』share同一副body?」
我可以想像,記者個樣應該好唔忿氣:「但我記得小時候的我瀨過屎,瀨到成地都係的景況,瀨到俾成班同學指住笑的慘況……Yes,瀨屎的慘痛記憶,將『呢一刻的我』同『小時候的我』連結在一起!」
我冷笑:「或許你真的記得那一次瀨屎的體驗,但你成世人只瀨過一次屎嗎?你記得自出娘胎後瀨的第一篤屎嗎?」記者無言。「如果你記唔起自出娘胎後瀨的第一篤屎,代表你找不到自我的起點;如果單憑記憶來證明你的identity,你根本不能夠搵到一個連續而又無間斷的自己,你的存在是零!」我認為自己已經完美地拗贏了,於是頭也不回,準備入lift。
點知記者撳停部lift。「我唔記得自己瀨的第一篤屎,甚至記唔起之後瀨的好多篤屎,因為冇人影相存底keep俾我睇,但你醒在明明身有屎,依然無懼影埋相話俾人知身有屎——」
故事到此完結。我為上述假設性問題想到的唯一處理方法是:食還食,切勿相機食先。
(原文刊於am7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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