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懷疑我有人群恐懼症,所以那些(扮)日本百貨公司的感謝祭咪搞我。望住那一大堆湧 / 衝 / 殺入去掃貨的人,我只會諗起《World War Z》裡的喪屍,最弊我又明明不是Brad Pitt。
但上周六還是克服恐懼山長水遠入咗去亞洲博覽館——只為追憶強伯。
事前——嘩好多人啊。
正確一點說,是好多師奶和阿叔啊。
有些師奶和阿叔,擺明是夫婦(部分甜蜜如軟糖,部分黐到實像拖肥糖);有些,是聯群結隊鬧哄哄的;也有些,是「2師奶s +
1阿叔」的組合(我承認我有諗埋一邊);而陪我迫入會場的既不是師奶更加不是阿叔——本來約了好幾位青青少艾,但冇人騷我這個阿叔。超,好巴閉呀。
事發——我胡思又亂想
Rundown是正路的。唯一不正路,是當初沒有事先張揚會來的陳慧嫻和倫永亮。
基於身旁是個吉位,我不需要去理會(本應坐喺隔籬的)青青少艾,以致有大量時間胡思亂想:
1.不知道幾位歌手在後台會講啲乜呢?閒話家常?相對無言?會感慨嗎?畢竟大家都共同創造過香港樂壇盛世,但事隔多年後,不少人都話香港樂壇已經玩完(就連香港本身都已經玩完)。
2.觀眾席上的師奶阿叔又有甚麼感想?畢竟他們都共同見證過香港樂壇盛世,而有理由相信,當晚入得嚟睇的大多數,都認識強伯這一個人,強伯不少歌詞都應該
入晒他們的心——OK就算從來都冇去理會那些金曲是由誰填詞,但子祥美君慧嫻憶蓮學友的歌,一定影響過、甚或「支配」過他們。
3.而我最想知是坐喺前面嗰條後生茂里,你成晚表現到周身唔聚財咁究竟乜事?急屎?但你又好冷靜咁玩電話喎。而因為你keep住郁身郁勢,我就要跟隨住你亂中有序的郁身郁勢,郁埋一份,否則我根本睇唔到台上的美君和慧嫻——她們的確比較細粒嘛。
4.最「有趣」(我不知道用甚麼形容詞較貼切)一刻是,當輪到某極著名填詞人分享他對強伯的回憶和感想時,坐我身後的師奶跟她朋友說:「咦佢講嘢吖咁可以
去廁所lu。」我即時想到的是:A.佢忍咗好耐(入場前望見女廁的人龍,不禁有種慶幸自己是男人的微妙感覺);B.佢認為去廁所比起聽這位填詞人的感性分
享重要;C.這位填詞人,她不(懂得)欣賞。於是接下來的大半場我都好留意這位忠誠地表達自己的師奶,但我聽到的(咁佢坐我後面,唔通我成日擰轉頭望人
咩)只是——她的低泣聲。低泣得最猛烈是林憶蓮的《哭》。
相對那位填詞人的發言只能刺激她的膀胱,強伯的詞事隔多年,依然刺激著她的淚腺。
而從座位相隔了一行的後生茂里和師奶的表現,或許反映了香港樂壇受眾真的存在一個好闊的斷層。
事後——如果阿叻象徵了……
好多師奶和阿叔一齊迫去機鐵站啊。
回程,我拆開那本入場前買的《洋蔥頭背後的林振強》,即睇。凌晨兩點半睇完。
書是洋蔥嫂為老公寫的回憶錄,除了睇到大量強伯軼事和超級珍貴圖片,最重要是看到一個香港人的成長和奮鬥。
那是還信奉獅子山下精神的年代。一個不是出生於大富大貴家庭的少年,由青春期反叛到出外留學,返回成長地做打工仔,開始填詞再到成名,然後被工作上的無聊
人事磨蝕、失意,到看清生活本質;他的成長他的歌詞,是香港由70s經濟起飛到80s快樂(而不乏暗湧)年代的,又喊又笑真實紀錄。
如果阿叻象徵了一種被世俗認為是香港人的成功典範,強伯則體現了另一種我們曾幾何時信守的價值,偏偏這種價值已經淪為不合時宜,和戇居。
強伯填的《蚌的啟示》,是叫我們不要將耳目收藏,而應去多聽多望;今時今日《同舟之情》,只會話你經歷過迷惘,其實不必以敵人自居(但敵我矛盾是由誰製造?),唔該攜手走過崎嶇(崎嶇又係邊個整出嚟先?)。
追憶林振強,其實是追憶一種喪失了的價值。
月巴,
回覆刪除會唔會寫飢餓遊戲第二集影評?
佢唔用番第一集導演 搞到我有啲驚新嗰集唔夠上集好睇....
我仲未睇啊…但為咗Jennifer我一定會睇~~
刪除齋睇
刪除咁寫唔寫先 ^^
呢套你冇奶由唔寫兩版喎
P.S. JL既戲真係有好大進步 點解我地香港自從林嘉欣之後
只可以出啲XXBABY
應該寫唔到了…
刪除可惜
刪除宜加網上和報刊好少寫呢套戲
咁奇怪,算係近期大作喎
刪除AM730, APPLE 同埋評台各有一篇 但水平真係一般
刪除陰謀論黎講 我'凝'住冇咩人夠膽係香港呢個政治氣候為HG2 寫篇一針見血的評論
當然有人咁寫 亦未必有人咁登
BTW 主場新聞都冇HG既文章
刪除我最期待的明報家明都唔見佢寫
我有次星期六晚穿過新城市廣場時諗,如果我係喪屍就好啦,呢度大把嘢食……
回覆刪除上周日我誤闖七田感謝祭(去完商務上返去2樓),嘩多人到!
刪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