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期最令我「震驚」的娛樂新聞,是黃婉曼被指整容。
整容像同性戀般在某些牧師心中等同吸毒和賭癮嗎?
我咁「震驚」,全基於兩點:
1.黃婉曼被指整容好大件事咩?這一點關乎當事人的知名度,以及當事人在我心中所佔的位置;
2.黃婉曼就算真係整容就好大件事咩?這一點關乎「整容」這行為的嚴重性。
首先,利申:我絕少機會能夠在天氣報告的時段安坐家中,所以,當黃婉曼還是天氣女郎,開始因「跳出香港」而跳上娛樂版時,我完全唔知佢係乜水,亦不知道「跳出香港」這句話有幾大passion。
直至後來才明白,「跳出香港」這句話是必須配合埋說話者的外形來一併「閱讀」的,well,我終於知道黃婉曼紅的原因了。
冇錯,作為一個血氣方剛的男兒漢,固然偏向鍾愛爆烈級身材,卻絕不是所有爆烈級身材都可以吸引到我,而咁啱,黃婉曼的(靚)樣並不是自己喜歡的類型,於是,我沒有成為其粉絲,沒有為每晚準時追看天氣報告而曠工。到後來冇撈天氣女郎了,去了另一間電視台做主持,有時仲會性感示人(在我編寫的辭典裡,性感就是少布,絕不是甚麼訴諸感覺咁虛無和虛偽),但我依然是冷眼旁觀,那份冷靜和冷漠,連自己都嚇親。
所以當某天的娛樂頭條竟然就她的疑似整容大肆報道時,我震驚地在心裡問:嘩,原來佢依家咁紅嘞……真的嗎?
OK,就當我無知吧,就當今時今日黃婉曼已經好紅好紅,但整容——而且仲係疑似吖,又有幾嚴重?整容犯法嗎? 整容有傷風化嗎?整容會像同性戀般在某些牧師心中等同吸毒和賭癮嗎?——不會吧。
頂籠,只能說,整容是欺騙。如果因整容,成功換來工作上的機會和方便而得益,就是欺詐行為。
簡單來說,即是講大話。
任何人講了大話,都不願坦承自己講了大話。
大前提是呃自己
我是有認真考慮過整容的。
自己知自己事。我個鼻生得核突(其實嚴格來說眼耳口都OK核突,只是鼻的表現寧舍突出),扁而不高兼不挺,實在好想找一位名醫把它執高啲。
心理關口是:我成個樣現有的matching其實已經唔掂,齋整高個鼻,會否把自己由「樣衰類型A」,突變成「樣衰類型B」?由一種樣衰變成另一種樣衰,講到尾,還是樣衰——而畢竟已活在這塵世三十幾個年頭,身邊不少人已經用上幾廿年來接納「樣衰類型A」下的我,一旦變成了「樣衰類型B」,人家豈不是要從頭開始適應過接納過?
假設有一天我真的整了容,朋友眼利一嘢便睇出:「月巴你整……高咗個鼻?」
我(不好意思):「冇吖,我成日用隻手推高佢咋嘛!推咗成三十年啦!」
朋友:「妖,整咗就認啦好心。但我不明白,點解整咗都仲咁醜?」
我:「……」
朋友:「呃乜鬼人吖?呃到人呃唔到自己!你天生樣衰,你自己最清楚吧。」
但我一直誤以為:呃別人困難,呃自己最易。整容的大前提就是讓自己自我感覺良好……
有些整容是冇樣睇的
欺騙的可接納範圍和程度,隨著時代轉變。
Nothing is real,我只信當下一刻的表象,不論你有冇整,只要讓我看在眼裡覺得靚就是了。
像一些被指整容的女星,看看她們那被翻舊帳時登出的陳年舊照,是醜的;(疑似整咗容的)現在呢,well,好咗囉,但好咗,不等同於靚囉。
真的,在這個(再不講原則的)年代,外觀上的整容極度平常,因為人人都有追尋(自以為)極致地美的自由。
但還是有一種整容我接受不來。例如那些失驚無神申請做副局長而曾經打著民主旗號的人士。
思想上的整容,冇樣睇,也最陰濕。我真的有種完美地被欺騙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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