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3月17日星期四

Scream





















千禧後十年間最掂的美式Slasher Film是《恐懼鬥室》。掂,可以指好多方面。
千禧前的90年代,最掂的則是《奪命狂呼》。掂,也可以指好多方面。


恐懼鬥室電視劇
不知道香港有沒有人期待《奪命狂呼 4》。我倒是超級期待。
《恐懼鬥室》的趣味,來自每一集到最後先爆的那個逆轉式結局。當中有些真的很爆,有些就不太爆。而最爆的,永遠是第一集那一個。
慢慢,《恐懼鬥室》變成一齣電視劇,既然睇咗頭幾集,唔爭在追埋落去;而趣味,也變成欣賞每一集Jigsaw挖空心思設計製造的殺人機器——但在他的概念裡,他從來都不是在殺人,而是叫在生命路途蕩失咗路的羔羊,重新為生命情調作嚴肅抉擇)。
由2004開始,一年一部,初頭明明話拍夠9集,結果7集便KO;最後一集,還趕潮流地玩了很不像樣的3D(效果不算強,用咗都唔知為乜那一種)。
始終追咗七年,散場一刻,是真的有點想喊。
即使我相信,電影公司一定不會就此了斷這個系列。

拋了好多個書包
《奪命狂呼》是另一個曾經令我想喊的Slasher Film系列。
分別是三集故事,總算完整把成個來路去脈前因後果KO,感覺比看《恐懼鬥室》滿足。
最重要是,《奪命狂呼》主要搞手Wes Craven是拍恐怖片出身,70年代首次執導的《殺人不分左右》(Last House On The Left)已經技驚四座(早前的remake版只是把暴力升級,論意念差上好多),80年代又創製了另一經典系列《猛鬼街》,於是,他在《奪命狂呼》裡除了提供Slasher Film應有的惡趣味娛樂性,還順便審視/戲謔/研究/明寸了一遍70-90年代的恐怖片法則。
還有,過去Slasher Film的一班serial killer,只是求其笠個面具,那個面具沒有指涉。《奪命狂呼》裡的,望落簡單,設計意念原來脫變自挪威藝術家Edvard Munch名畫《The Scream》裡,那個用雙手掩面嗌到面容扭曲的「人」。這幅畫,不只是一幅畫,還是當代美國學者詹明信(Fredric Jameson)在其一大堆後現代論述裡,最常引用來詮釋後現代人類惶恐精神狀態的一個重要文本……
睇這麼一套拋了咁多書包的恐怖片,真的有種做緊學術研究的嚴肅況味。
而睇恐怖片,一直是少男少女由相識到相戀的必備階段,咁啱,《奪命狂呼》面世的1996年,我讀緊大學兼正在媾女(同時有修過數堂當代美術史和揭過詹生的書),於是理所當然地約了她去欣賞,而在一輪驚叫之後,散場了,還藉此進行一次恐怖電影研討,試圖讓/呃佢相信眼前這個月巴同學是有內涵的。
而且,真係work。
Thank You, Wes Craven.

大家都有一點年歲了
女同學終究還是拆穿了我是個識少少的鹹濕月巴。
《奪命狂呼》2和3集,我是單拖去看,而注意力,也改放在形而下的女性胴體上。
Neve Campbell是憑這系列紅的,那時代還青春動人。系列完結了千禧來臨,打後十年每逢有她的戲,我都有看,但真的睇住佢大睇住佢霉,冇一套戲收得,而她也破釜沈舟在一齣名不經傳的《When Will I Be Loved》裡露了。這齣戲,僅用了12日拍竣。當然,電影拍攝時間的長短跟成績不成正比,但這一齣,就真的稱得上唔好睇。
終於Wes Craven決意reboot《奪命狂呼》系列,作為第一女主角的Neve Campbell再次被徵召,再次面對夢魘。而現實中,她已經三十有七,看劇照,即使燈打得再好,歲月還是寫在她的一張臉,以及那明顯有點鬆弛的肉身上。看在眼裡,不無欷歔。
Wes Craven說,距離《奪命狂呼 3》已事隔十年,恐怖片的拍法和形式及潮流又已經翻了幾翻,有需要再一次審視。如果你問我過去十年恐怖片有哪些變異,我會說是更加迫真殘忍,有時甚至迫真殘忍到令人不能當作一部電影去看待。或者連我都老了。有需要搵人陪入場睇第4集,定驚。
(原文刊於am7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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