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2月17日星期四

看完村上春樹Long Interview的Short Story





















去年村上春樹跟季刊《思考的人》做的一個"Long Interview",出版了。全書百幾頁,訪問做了足足三日。

1994.《世間末日》.瀨嘢
啱啱在清晨時份以神速睇完這「本」訪談。又諗起好多「唔等使嘢」。
我看的第一本村上小說,是《世間末日與冷酷異境》。是嚴重瀨嘢的。
那一年是1994年,剛剛入中大。咁做得大學生嘛,即使明明沒有也要裝出一點知性來。
村上春樹,細細個已經聽過呢個名。那一年,博益推出了《世》的中譯本(當時村上的香港中譯本統統由他們出版),而又離奇地在某本依然存在的八卦雜誌裡(不是你們想的那一本),看到有關這本書的短小介紹,心諗,係呢本嘞。當時我最鍾意睇的其實是金庸和古龍。
《世》的形式,跟後來的《海邊的卡夫卡》和《1Q84》相似,是分別以兩個敘事角度進行故事,一個是「我」實際存在的世界,一個是「我」在腦裡開展的世界(唔知當年的我有沒有理解錯,而這麼多年來又沒有翻睇過)——OK,作為拎實本書在看的我,面對住書裡的兩個「我」,是的確睇到有點思覺失調的。
後來有同學問我借,我二話不說便借了給他。記得冇幾耐便把書還給我:「我堅頂唔順。」
題外話,我和這位同學當年都很知性的,一齊去看那些很深的戲,一齊去報讀編劇班。
青春便在知性和扮嘢的一線之差溜走。

斬件書寫.都市.型吖
但我沒有放棄。當年中大的各個學會,「上莊」後例牌會在各canteen門外搞書展(不知道現在仲有冇呢樣咁知性的活動舉行),書一律以折扣價發售。在聯合書院canteen外的一個書展,我便買了博益的《舞、舞、舞吧!》(台灣譯名是《舞.舞.舞》,但先入為主關係,咁多年我仲係會加個「吧」字和感嘆號)和時報的《聽風的歌》(那個系列叫「紅小說」,這個版本的《聽》還附有一個短篇《開往中國的Slow Boat》)。
對比《世界末日》,我自覺今次沒有瀨嘢,但不瀨嘢,不代表睇得明,我指的是《舞、舞、舞吧!》。
《聽風的歌》倒是明晒的。因為這不過是主角「我」,在某個暑假和朋友「老鼠」的生活斬件式片段分享——我是真的迷上那種斬件式書寫手法,型之餘,也省事。當時心諗,如果lecturer准許我這麼樣寫論文,就正咯。所以,作為《聽風的歌》的續篇《1973年的彈珠玩具》,一樣採用斬件式書寫,一樣得到我的厚愛。還記得,我是在某個早上,匿在胡忠圖書館的「自閉位」(現在的同學還會咁樣叫嗎?),睇完這本書的。而那一天明明要考試,我是應該溫書的。
《聽風的歌》有篇附錄《都市的感受性》,評述村上小說的時代意義。我認識到原來我們活著的這個高度資本主義地方,可以被叫做「都市」,而「都市」是可以去「感受」的。很型吖。

不hea答.冇用知性來壓人
畢業後我沒有見上200份工,好彩地見了3份便總算有份工了。投身職場後明白到知性是不管用的。我不會跟同事討論村上,不會說自己正在睇甚麼小說,即使自己明明睇緊「文字書」,也會用一張冇用的A4紙包住封面。我不想別人知道我正在睇甚麼。後來意外間到了一個洋溢住「高壓知性」的地方工作,我才發現知性不是不管用,只是自己的那些所謂知性冇用而已。於是,我把自己裝得更加爛更加庸俗。別人在會上大談法國的高雅生活設計品味,我就專登講法國的暴力血殺電影是如何地與別不同……
Sorry,以上一段擺明離了題,讓我立即shift番去村上度。
我只想話,咁多年來keep住有睇村上的書,撇除那幾本遊記,統統睇晒了,當中有我不喜愛的(《人造衛星情人》、《海邊的卡夫卡》、《黑夜之後》),有我堅喜愛的(《尋羊冒險記》、《東京奇譚集》、《萊辛頓的幽靈》、《發條鳥年代記.預言鳥篇》、《1Q84》BOOK1和2的前半部),我不會說他是甚麼自己矢志不渝喜愛的作家,只會話:已經習慣了,總之一有他的書推出便會買和看。而在公眾地方看時,我依然會用一張冇用的A4紙包住。
可能冇一張紙俾我包得住銀幕和自己吧,所以一直冇去睇《挪威的森林》。
我啱啱以神速睇完那本用上三日兩夜的長訪談。自己的工作也不時要同人做訪問,明白到做訪問也可以是一件好難的事:問的要問得準確和好,這視乎問者本身有冇做好事前準備;答的要答得準確和好,而這又視乎答者交了幾多巴仙的「心」出來。
這次訪談,答者村上春樹不是hea答的,他真的答了一些有關自己創作心態和手法的變化、原因,而這又全靠松家仁之沒有hea問,兼問得到要領。看這一「本」訪談,好過去看那班甚麼文化人評論家的懶知性村上解讀。
還有,我喜愛村上沒有裝知性,也沒有用知性來壓人。
(原文刊於am730)

2 則留言:

  1. 月巴氏 想問下你有冇寫過1Q84 BOOK 3 的書評
    網上只揾到你寫BOOK1,2 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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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BOOK 3我冇寫到啊。事實是感受也不太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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