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8月1日星期四

自我奮進,編辭典艱險歷程

 




我在剛剛過去的周日晚上買了《啟航吧!編舟計畫》。經過幾程返工放工的OK長途巴士,以及不長不短的如廁時間,周三早上,KO了。

文字是海洋,辭典是橫渡這海洋的船

咁講,唔係想證明自己睇得快,而是想表達:這本小說實在太太太太太好睇,好睇到你會不禁以極速睇完——臨近睇完時,更會產生唔想佢咁快完的難捨難離感。
斷估,不會有太多人熱愛查字/辭典吧;而我,更曾經是個討厭查字/辭典的人。直至中六,加入中文學會,跟同學搞了一本校內派發的季刊(以便假公濟私)連載自己的武俠小說,才認真去查字/辭典,畢竟,你不能一味用「打」、「篤」、「隊」、「拮」來形容武林高手的絕世劍招吧,而高手們的招式,也總需動用一些古意盎然名字才匹配……我開始體驗到查/睇字/辭典的神秘樂趣,也學識咗唔少(只適用於古代那沒有主義的武林而不能用於現代資本主義社會)的字與詞。那一年,我覺得自己叻咗。就算現在,依然因為工作需要而有查字/辭典,但字/辭典於我,從來都是停留於好表皮功能作用。
三浦紫苑並唔係咁諗。《編舟計畫》,就是交代一班人編纂新辭典《大渡海》歷時15年的過程。
她沒有把這15年光陰流水帳咁交代,反而是透過四個角色視點,展開這段困頓光陰的陳述——當初決定進行這大部頭辭典編纂的遠因、編纂辭典各項工序的詳細介紹、各人在編纂過程中人生態度的改變,同時側寫少少出版社對辭典出版的不積極態度。這是一個職人故事,但又超越了一般職人故事。
荒木公平:決定編纂《大渡海》的發起人。因愛上語文,從而明白辭典的重要性。
馬締光也:一個不懂得與人溝通的自閉書蟲。熱愛文字,但文字在他手中,卻不能夠化成清楚交代自己想法、讓別人明白自己的句子。(他寫情信表白的一段,好笑而又感動)
西岡正志:對文字/辭典零興趣,但因為馬締的熱情,他決定「以熱情去回應別人的熱情」——即使他沒有實際參與《大渡海》的編纂,卻在其他層面積極提供協助。
岸邊綠:本來是出版社旗下一本女性時尚雜誌的編輯,在《大渡海》編纂工程已進行了13年的時候,被調過去幫手。由討厭這項工作,變成把編纂《大渡海》看待成個人的小使命。
三浦紫苑相信,文字是一片汪洋,辭典就是讓(使用文字的)我們,橫渡這個海洋的船——作為人類溝通、了解世界的憑藉。

定義「老師」:指罵不道德時不能爆粗?
辭典幫助我們定義世界,但同時限制、左右了我們所理解的世界。《編舟計畫》真正的勁,是交代了不同年代的人,對字詞定義的詰問。三浦紫苑特登借幾位主人翁把口,辯證了兩組字詞。
1.「戀愛」——馬締原本給予的定義是:「思慕異性的心情,伴隨著性慾。」比馬締年輕的岸邊反問:「為甚麼只限於異性?難道同性之間『懷著性慾思慕對方的心情』就不算愛了嗎?」這個反問,令馬締憶起,自己年輕時也對這傳統定義產生過疑惑,最後,決定把「思慕異性」改成「思慕他人」。
2.「男/女」:過往的權威辭典(書裡指的是《大辭林》),把「男性」定義為「擁有讓女性懷孕的器官及生理機能的一方」,而「女性」則是「擁有能生育小孩的器官及生育機能的一方」。岸邊頂唔順,指出:「以懷孕生育來界定男女,豈不是太瞧不起人了?況且現在還有不少性別認同障礙的人。」
所以,「婚姻」是否必然如某些人所講只能直接指向傳宗接代?而「老師」用粗口去罵他眼中不道德的人和事,又係咪好似某啲人所講咁不道德?
但有一個詞可以好肯定:「囤地之波」,定義一定不是「艱險我奮進」地「行公義,好憐憫,存謙卑的心」囉。


















6 則留言:

  1. 月巴氏

    下次可唔可以講下1994年上映的香港淪陷
    以宜加既標準 套戲絕對政治不正確
    不過人與事跟香港實在有點相似
    唔該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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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咁有趣!?但我未睇過,要搵嚟睇睇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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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睇完你會發覺宜加好多香港人其實都變成電影中的羅家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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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WELL…我仲未搵到套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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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youtube 有 但得國語版
      佢台灣譯名叫魔鬼女訓練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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